涟源市委文明办 艾叶青

不知不觉间，小鸟歌唱着，树木便春了。
    记得二十年前，因病在长沙住院，得识一女大学生，拿着一本弘征编选的年度《青春诗历》在读，我借阅了，而且，作过一首与鸟有关的诗歌：与嫩芽般的女大学生交谈/我变得鸟儿一样天真……
    其实，那时候，我才二十，不算老，可是，我自己却感觉老了，这是心态老了，在年轻人群体里，显得自信心不足。
    而当我真的不很年轻的时候，却总是感觉自己年轻，心态良好，自信心十足，好象我有十分健康的体魄，什么疾病都不会降临我的头上。这也是我后来一贯的思想，认为什么灾难都会与我无干。
    我错了。
    我病了，而且，病得不轻，加起来，七八个病，我的心里，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的。慢慢的，用些药，加上医生的治疗，才使我提气不上、作呕乏累的病理现象有所缓和。但是，我根本就抵挡不了自然规律的磨灭，明明是春天，我却听不到鸟叫的声音。
    同病室来了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儿，是一个离休干部，患有脑梗栓等病症，尽管他言语困难，但是，我看见他总是喃喃自语些什么，脸上挂着笑容，就像艾青的《礁石》所描述的：一个浪，一个浪/无休止地扑打过来/而你却始终微笑着/面向海洋……
    原来，他这个疾病多年了，每年住院几次，他有了抵抗疾病的耐心和毅力；更为重要的是，他几个儿女轮流二十四小时护理他，并且，男男女女，老老少少，总有一大帮人围着他转，不知情的人，还会误以为他是高级领导干部哩。
    其实不然，来者，也仅仅是一些极其普通的任务。因为他是外地人，加之语言僵硬，我依稀听到他在说什么神啊神的。我感到困惑。
    这个疑惑终于解开了。那一天，来了好多的堂客们，我心想，他的亲戚可真多，一看，又不像，不过是他作礼拜的教友而已。他信奉的是耶酥，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他！我和我的邻床——一位离岗休息、年仅五十的小学教师都在悄悄地嘲笑着，以为他们仅仅是一些没有知识，没有文化的低层次人物。
    小学教师患有肺癌。一开始，家里人瞒着他，没有告诉他实情；当他得知自己的病情越来越重，自己怀疑是癌症的时候，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。耶酥的信徒们找完朋友后，再去找他，他还是不以为然。不久，他就病逝了。
    而那位七十多岁的老头儿却是白发送黑发，高高兴兴出院了，精神饱满。在他走出病室的时候，我又听到了一丝鸟鸣，我的眼前显现着一幅小鸟在绿树枝头歌唱着的画面……
    其实，作为共产党员，我明白，世界上，没有什么上帝，也没有什么神，更没有什么救世主，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，包括心声，关键的是要有一种信仰，一种信念，和一种战胜自己的力量！